少前中篇同人:AK-74M 《士兵叙事三部曲3:归国者》
2023-08-27 11:09:02来源:哔哩哔哩
前排提醒:强烈建议先观看第章,剧情上会有微妙的联系。
И так же, как в жизни каждый
就像每个青年一样,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Любовь ты встретишь однажды
你也会遇见个姑娘,
С тобою, как ты, отважно
她将和你一路前往,
Сквозь бури она пройдёт
勇敢穿过风和浪。
仲春的清风拂过黄区无人的废弃建筑上铺满的绿植,激起一片沙沙声。
残垣断壁外包裹的浓密的苔藓从中偶尔传出几声鸟叫,不知道它们是不在乎黄区的辐射剂量还是压根没有辐射这个概念。
空旷的楼板间回荡的一阵快步奔跑的脚步声将它们惊飞起来。
紧接着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子弹尖啸着在两个房间之间来回泼洒。最终,一切在两颗手榴弹的爆炸声中归于沉寂。
喀秋莎和小队里仅剩的一名队友娜塔莎检查完房间内敌方的尸体,方才长舒一口气。
几天前,也就是2063年4月16日,新苏联驻卡累利阿共和国的部队发生兵变。
这支本是被派往维堡方向平叛的军队现在自己倒了戈,并入了维堡叛军。他们开进了列宁格勒,要求当年策划一切暴行的卡特派官员下台,否则将剑指莫斯科。
喀秋莎就在这支部队里。
这支部队的领袖名叫弗拉基米尔·基里尔耶维奇·普列格,是克鲁格三战时的旧部,也参加了当年的坍缩点战役。
卡特将军自然不会轻易妥协。他迅速向列宁格勒派去部队前往阻击。目前已经已经在列宁格勒东部郊区发生战斗。
这是俄国自1917年以来又一次内战。规模不大,但艰难程度堪比斯大林格勒战役。
“砰!
“砰!”
喀秋莎仅剩的队友,娜塔莎,正在挨个朝尸体开枪。
“叶卡捷琳娜,别忘了给尸体补枪。那边房间里还有几个。”
喀秋莎点点头,掏出了配枪。
看着那些被自己亲手杀的俄国士兵,她心中泛起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明明都是同胞,却只是因为被不同的政治势力所控制就要兵戎相见,自相残杀。
但她还是不得不朝他们开枪,确保他们不会突然跳起来把自己杀死。
“砰!”
一个。
“砰!”
两个。
就当是为你们鸣枪送别了,素未谋面的战友们,同时也是我的敌人们。
“砰砰砰砰砰砰砰!”
隔壁娜塔莎房间突然传来连续七声枪响,吓了喀秋莎一跳。
她有些不解娜塔莎究竟会突然因为什么向一具尸体清空弹匣。
等等,不对劲!
喀秋莎思索片刻,换上AK-74M冲向娜塔莎的房间。
站着的是个身上带血的男性俄军人类士兵,正在匆忙的给自己的手枪换弹匣。娜塔莎则已经靠墙倒在了血泊里。
“啊啊啊啊啊——!!!!!”
她呕吼着,向那个人类士兵泼洒着弹药。
深夜,喀秋莎回到了连队据点。
四月的列宁格勒依旧寒风刺骨,她再次点燃了篝火。
偌大的房间散落着一地的睡袋、水壶等行军物品,它们的主人却没有一个能再回来。
喀秋莎靠着墙角坐着,从地上捡了一袋压缩饼干拆开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传来。
喀秋莎连忙扔掉了压缩饼干摸起配枪,顺势打开了保险。
火光照亮了来者,是一名传令兵。
他将简单敬了个军礼,开口问道:
“279连?”
“是。”
“连长在哪?”
“我就是。”
“你的兵呢?”
“都死了。”
传令兵噎了一下,看着空荡的房间和满地的物资,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
“抱歉。”
“说任务吧。”
“是。卡特从卡累利阿又调来一支部队夹击我们的北侧。我们不得不向回撤。现在就出发。”
“后撤?去哪?”
“退守回今天早上的防线南侧,42号据点。”
“守多久?”
“国内也有几只武装力量起义了,摩尔曼斯克方向会有一只军队来替我们解围。您要守到他们来为止。”
“我一个人?”
“会给你再增派一个排。”
“明白了,走吧。”
清晨,雪花开始飘洒,轻轻落在喀秋莎脸上,她低头确认了下时间,还有半小时换岗。
她望向500米外的旧据点,昨天这个时候她们还在那里艰难地向前推进一个街区,付出了除她以外全员阵亡的惨痛代价才剿灭了这片区域的敌军。
没想到今天一早,那里又要“物归原主”了。
土地拱手让出去还可以再夺回来,但我的战友们呢?
这个新增派的排呢,会有同样的下场吗?
没容得她多想,一名放哨的士兵就快步跑来报告了。
“报告,情报有误!敌军主力已到达城区北部!恐怕城中早已经有敌人的先头部队渗。。。。”
“砰!”
没等话说完,那名可怜的士兵就在喀秋莎面前被狙击手便被爆了头,血溅在了喀秋莎脸上。
喀秋莎迅速反应过来,趴在掩体后朝子弹飞来的大致方向射了一个弹匣。
“所有单位,准备作战!”
这场战斗只持续了二十分钟。
喀秋莎拖着血流不止的左腿,艰难的挪到房间内侧,在飘洒在废墟里的薄薄的雪层上拖出一条血路。
刚才的一发榴弹在耳边爆炸,让她的右侧听觉模块严重受损。
“所有人,报告受损情况。”
和上次一样,没人回答她,对讲机里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和夹杂着冰砾的狂风呼啸。
雪下大了,已经有些阻碍视线和移动了。
糟透了。
她将对讲机随手一扔,拔出手枪检查了弹匣。
平叛部队应该很快就会过来扫荡这里,他们的主力随后也会过来。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百分之百是逃不出去了。
……
“哒、哒、哒”
外面枪声停了一阵子后,楼下传来了轻缓谨慎的脚步声。
她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后是一封信,包着那年她与安德烈的合影。
照片是入伍那年拍的,那时候安德烈也在紧急情况部,她们刚认识。
信是她参加这次平叛后写的,是写给安德烈的诀别书。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到了这层楼了。
喀秋莎将信捂在胸口,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泪水从眼眶中缓缓流出。
自上次和他通信后就没再收到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收到信没有。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一定在德国组建了家庭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吧?
真好。
鲜血染红了信的一角。
搜查房间开门关门的声音已经快到这里了。
喀秋莎捡起了手枪。
与她们战斗的叛军也都是俄军士兵,以前也都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说什么拉几个垫背这种做法她自然是没兴趣。
她只想快点了结自己的痛苦。
她张开嘴,含住了枪管。
有人推开了门,手上端着一把AK-74M,扫视着房间,发现了躲在窗边的喀秋莎。
喀秋莎与他面面相觑,手枪顶在自己的软腭,机油味混杂着血腥味充满了口腔。
她震惊的说不出话。
她还在确认,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长的太像安德烈了还是根本就是他本人。
但他的行动给出了回答。
安德烈把枪背在身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绷带开始为她做简单的包扎。
“安德烈。。。。真的是你!”
喀秋莎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是我。先别乱动喀秋莎,我带你出去。”
“你为什么在这?你不是在德国吗?”
“说来话长。我收到了你的来信。
而我在格里芬的老板,克鲁格。他托他战友的关系把我送回来了军队,还给了我绿区通行证。剩下的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情况很复杂,我现在的任务是支援卡累利阿方面的起义军。”
喀秋莎忽然明白了,安德烈所在的部队就是她一直在等的援军。
安德烈用力扎了一下止血的绷带,从窗户向外瞧了瞧。
“血暂时止住了。怎么样,还能活动吗?”
“爬也得爬回去!”
Не думай, что всё пропели,
你别以为到了终点,
Что бури все отгремели.
别以为风暴已不响,
Готовься к великой цели,
快走向那伟大目标,
А слава тебя найдёт.
去为祖国争荣光。
这场全国多点爆发的起义成功引爆了上层的矛盾,罗联派的高官们借此机会以招安叛军为由,换下了许多卡特派的政治对手,大大限制了卡特派的权势。
当然,代价也是有的:叛军部队的许多军官成为这次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大多数人被剥官,少数负责人则献出了生命。
参加起义的士兵大多被罗联派保了下来,但仍被重新整编了没能留在部队那一小部分士兵也被走正常程序复员或退役了。
戏剧性的是,唯一没有达成目的的人,就是这些贡献了一切的士兵。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将要倾倒的帝国是从头腐朽到根的,换几个高官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安德烈则属于最先明白这点的那批人。
“今天回来的早啊,还是老样子?”
某个平常的雪夜,喀秋莎拖着工作了一天的疲惫身躯走去了那家新开不久的咖啡店。
“唉……先不要了,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能饮酒。换成红茶吧。”
安德烈有些失望地收回了那对已经准备好的酒杯,然后熟练地找出茶叶,将水温精确地控制在95度并冲泡好一杯红茶,推给了吧台对面的喀秋莎。
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加上今天晚上雪下的大,店里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
喀秋莎捻起两块方糖轻抛入杯中,又拿起汤匙缓缓搅拌。
她托着腮,享受着弥漫着茶香的热汽的熏。窗外就是飘着雪的大街,此刻手中捧得茶杯就像一个小暖炉一样,一点一点融化着积攒下来的疲惫。
她眯着眼,既不喝茶,也不说话。只是单纯的笑眯眯地盯着安德烈收拾杯子的背影。
“这个点了还要工作吗?”他随口一问,手上的活却一直没停。
“嘛,这不是最近刚刚整编嘛……你还要忙多久?”
安德烈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正把即将要回单位加班的未婚妻晾在一边而去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放下洗好的几个杯子,坐到了喀秋莎身侧。
“安德烈?!”
“嘘。就抱一会。”
看到爱人没有进一步得寸进尺的举动,因为突然被搂进怀里而稍微吓了一跳的喀秋莎也放松下来,稍稍往安德烈怀里靠了靠。
属于他们二人的漫长寒冬已经过去。
但属于俄国的春天真的会这么轻易到来吗?
喀秋莎微微摇摇头像是想要赶走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她现在只想做属于他的喀秋莎,再这样呆一会就好。
至于那些复杂的、宏大的,就留给工作时属于祖国的喀秋莎去想吧。
……
……
……
完
……
……
……
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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